苏成泽要做什么谢宴宁并不清楚。
他给远在他国的舒阳秋打电话。
舒阳秋接到电话还挺好奇,“我说大哥,你是终于想到苦守寒窖的我了?”
“别废话,”谢宴宁说:“李导筹拍的那部电影我们是也有投资吧?”
李导跟舒阳秋算是沾亲带故地带点关系,他们投资的产业也遍布很多,电影算是他们第一次试水,算是占了大部分。
“那换掉其中一个演员。”谢宴宁说。
舒阳秋:“????”
他们是相信李导才投的钱,但对于选角和拍摄并不横加干预,专业的事情留给专业的人来做。
“要换掉谁?”
“傅明恩。”
舒阳秋:“……”
傅明恩他认识,之前跟李导吃饭的时候还见过,他也看过她的作品,其他不说,演技还是可以的,而且也符合电影里面的角色。
“我连问一下为什么吗?”
他真的很好奇这人究竟是得罪谢宴宁了啥,怎么看都八竿子打不着,总不会是想潜规则不成恼羞成怒,跟苏绾晚那么恩爱应该不至于。
“德行有亏。”
这次的是大制作,傅明恩只是一个女二角色,加上前期布置定妆这些也都没开始,临时换人影响不大。
舒阳秋了解谢宴宁这个人,能说到德行有亏,大概率是这人做了什么得罪他了。
挂了电话以后,他马上去查了一下。
事情当然不可能出国,但在国内闹得那么大,舒阳秋不费什么力气就知道发生什么了。
他都有些牙疼。
的确是德行有亏。
他虽然只管投资,但对娱乐圈的一些手段也略知一二,都是竞争嘛,他倒是没觉得什么。
只是这次有些过分。
不就是看着苏绾晚是素人,而且到时即便反转,她出面随便道一下歉就能把舆论反转,一个大明星,一个小医生,舆论要怎么说还不是她一句话的事。
苏绾晚只能吃哑巴亏。
更别论还扯上谢宴宁,居然敢说谢宴宁头上的帽子是绿色,这跟踩金金爸爸的脸有什么区别。
谢宴宁收了电话以后回到房里。
睡梦中的苏绾晚好像有些不安。
谢宴宁轻轻抚平她的眉,将人揽入怀中。
接触到熟悉的气息,苏绾晚不自觉地窝进他怀里。
半夜醒来,谢宴宁身旁是空的,还有些凉。
他马上起床,喊着:“晚晚,晚晚。”
走出房门,看到苏绾晚一个人呆呆地坐在沙发旁,不是阳台边有些月色照过来,都看不清人。
“怎么了?”他走过去。
苏绾晚眼神呆滞地看了他一眼,轻轻摇头,“我没事。”
这哪里像是没事。
谢宴宁心疼地把人抱在怀里,被人这样全网骂,心底怎么可能一丝波澜都没有。
苏绾晚突然掉了眼泪。
“为什么他们要这么说我,我明明什么没有做错。”她趴在谢宴宁怀里哭了起来,谢宴宁轻拍他的肩,“你没有错,想哭就哭吧。”
谢宴宁很快感觉丝质睡衣上沾染了湿意。
对傅明恩就更厌恶了。
苏绾晚心里非常委屈。
她明明取得的一切都是靠自己的,医院也是自己考进来的,可是在那些网友口里,她却成了那个利用美色往上爬的人。
一桩桩一件件,甚至说得好像亲眼目睹一样。
“我从来没有利用身体做过任何交易。”苏绾晚哭着说:“我明明只有你一个。”
“我知道。”谢宴宁把人抱得更紧,抹去她脸上的泪,“晚晚,有我,不要害怕。”
抽噎声慢慢停止了。
谢宴宁用衣袖擦干他的眼泪,哄着她:“我们先回去睡觉好不好。”
苏绾晚眼眶还是有些红红的,谢宴宁亲了一下她的眼睛。
苏绾晚下意识地闭眼,在谢宴宁离开时,抓着他的衣袖亲了上去,亲着的同时,跨坐到谢宴宁身上。
“我们做好不好?”苏绾晚松开他的唇。
“晚晚,我们——”谢宴宁话没说完,苏绾晚就问:“你是不是不愿意?你是不是嫌弃我了?”
不是,这都哪跟哪。
“我怎么可能嫌弃你,”谢宴宁搂着她的腰,苏绾晚问:“那要不要?”
她的眼神很执着。
谢宴宁把人按下在自己怀里,吻住了她。
与其胡思乱想,做些其他事情转移下注意力也好。
苏绾晚这次占据主导地位,搂着谢宴宁的脖子借力,寂静地夜里,是略微沉重的呼吸,两人单薄的睡衣被扯得有些松散。
谢宴宁低哑说道:“回房。”
“不要。”苏绾晚拒绝。
一个猝不及防,谢宴宁被推倒在了沙发上。
“晚晚。”
“我来。”苏绾晚看着他说。
苏绾晚压在他身上,在他晦暗不明的眼神里脱了自己的衣服。
在昏暗的灯光下,白得惊人。
长发披落,勾魂摄魄。
这回由苏绾晚主动,前面的感觉还好,后来谢宴宁就被她折磨得一头汗。
这速度。
但苏绾晚不准,他也只能一直忍着。
攀越顶峰后,苏绾晚倒在他怀里,在他颈边喘着气,“好累啊。”
灼热的气息打过来只让谢宴宁更热。
他忍无可忍地抱起人往房里走,苏绾晚勾人地轻轻“嗯”了一声,不自在地动了动,被谢宴宁按住,“别乱动。”
发泄过后,苏绾晚心情好了一点,看着在自己的身前的谢宴宁,刚想说两句调笑的话,就在浑身颤栗失了声。
过了会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她捶了一下人,娇嗔道:“你不讲武德。”
谢宴宁心想,这个时候也不是讲武德的时候。
两人沉沦于欢愉当中,那些不快暂时抛却在脑后。
几次下来,苏绾晚没有力气想白天的糟心事,在人怀里沉沉睡去。
第二天醒来时,苏绾晚伸了一个懒腰。
难得的是谢宴宁居然也还在,谢宴宁亲了她一下,“要不要再睡一会。”
苏绾晚赖在她的怀里,“给我手机。”
“你要一大早给自己找不痛快?”
“什么不痛快?”苏绾晚说:“昨天那群乌合之众给我找了那么多不痛快,该轮到我给他们找不痛快了。”
“我很记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