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菜速度比他们预计要快。
他们只有两个人,吃得不多,本着不浪费的原则,只点了三个菜。
也不知是不是这深吻消耗了体力,苏绾晚觉得比刚下飞机时饿了许多。
两人吃完,歇了一下,开车去谢宴宁老家。
谢宴宁老家是典型的江南水乡,离市区不算很远,开车一个小时左右。
苏绾晚也不知是不是近乡情怯,问:“你家那亲戚很多吗?”
“不用担心,他们都很好相处的,而且他们也知道你了,会很喜欢你的。”谢宴宁说:“我会陪着你,不用紧张。”
他自己家关系不复杂,家里就父母,加他三个人。
但谢家是当地大姓,关系盘根错节,加上春节祭祖,许多人都回来了,有时人多得他都未必能认得全。
“我哪里是紧张了?”苏绾晚说。
“好好好,是我紧张。”小事谢宴宁从来不跟她吵,顶嘴这种东西只在某些场合增加一点情趣罢了,当然大事谢宴宁也不会跟她吵,在他看来只要不是苏绾晚不要他了,就不是大事。
“不对,”苏绾晚猛地弹起来,“那我是不是也要给你的晚辈发红包啊?”决定来得太着急,苏绾晚都忘了这事了。
没结婚她真没随便给人红包的习惯。
“这个也不用担心,我给你准备好了,到时你跟着我就可以了。”
苏绾晚定下心来。
“谢教授,你这样很容易把我养废的。”
“我的晚晚是要跟着我开开心心的,而不是囿于各种人情往来。”他家对外的关系太复杂,既然都要处理,不如让他一个人来操心。
苏绾晚想想,好像跟谢宴宁在一起以后,她的确是什么事都不用操心。
除了上班操着卖粉的心,其他的都还好。
苏绾晚进行了深刻的反省。
她明明前面十多年的求学生涯,一个人都能把自己打理好的,跟谢宴宁在一起后,吃饭有人管,睡觉有人管,出门有人管,就连天冷了要加衣服,也有人管。
算了一下账,苏绾晚仰头叹息,“你说我这要是离开你,岂不是得废?”
谢宴宁握着方向盘的手一紧。
苏绾晚总会在不经意说出万一他们将来以后分开的话。
“不能再这样下去。”苏绾晚说。
“那你想怎么样?”谢宴宁声线放低,这是他情绪不佳的表现。
“当然是让你翻不出我的手掌心啊,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双杀一双,”苏绾晚说:“谢教授你的烂桃花太多了知道吗?”
她转过头来,“我问你,你应该没有什么青梅竹马的吧?最怕到时会冒出一个白月光来。”
谢宴宁觉得自己刚刚有些好笑。
苏绾晚的脑回路一般人想不到,他还以为她会说出什么要锻炼独立性之类的来。
他的心情变好,“玩伴肯定有,但没有白月光,别瞎想。”
“那我不算你白月光啊?”前半句挺高兴的,后半句不太行。
“白月光都是爱而不得,我都跟你在一起了,怎么算白月光。”谢宴宁理所当然地说道。
见苏绾晚没说话,谢宴宁回头看了她一眼。
苏绾晚眼角眉梢都带着笑,“如果不是开车,我一定亲你,你怎么这么好。”
“留着回去亲。”
两人那么久没见,仅仅一两个吻怎么够解相思之苦。
回到谢宴宁家,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
听到汽车声,知道是他们回来了,谢宴宁父母出门迎接。
苏绾晚一下车,就甜甜地叫了声:“叔叔,阿姨。”
顾如意亲热地上前去,“身体怎么样,外面冷,我们快进去。”
谢宴宁停好车,把她的行李拎到房里,才去客厅那边。
顾如意就跟怕饿着苏绾晚似的,摆了不少东西出来,谢元青问了一下苏绾晚父母情况。
谢宴宁看到这情景,都怀疑苏绾晚才是他们女儿了。
几人说了一会话,担心苏绾晚会累,就让谢宴宁带她回房里休息一下,到时再下来吃晚饭。
谢家老房子很大。
谢宴宁几乎是独占一层。
客房在谢宴宁那一层,平时几乎没人会过来,毕竟谢宴宁一家也是逢年过节才回来住一下。
“你今晚住这里,”谢宴宁说:“浴室可能麻烦一点,在楼下,或者你去我房里也可以。”
客房不算大,但被谢宴宁收拾得还算干净,被褥都好像散发着阳光的味道。
苏绾晚好笑地问他:“那谢教授,我半夜想上洗手间了怎么办,去敲你房门吗,会不会吵着你啊。”
谢宴宁抱着人往床上倒去,在她脖颈间轻嗅,一缕似有若无的香气萦绕鼻间。
苏绾晚有洁癖,嚷道:“哎哎哎,没有洗澡,不可以往床上躺。”
“那去我房里睡。”
在收拾房间的时候,谢宴宁就没想过真把人扔在客房里。
就算不做什么,十多天没见,他也要抱着人睡。
苏绾晚手在他腰间暧昧的摩挲着,“谢教授打的就是这个主意吧?”
“是。”承认得倒挺快。
“要是我不愿意呢?”
“那就我过来。”
苏绾晚轻轻笑了起来,谢宴宁这是咬定青山不放松啊。
谢宴宁稍一偏头,就捕获她的唇。
在这个地方,不用担心被人看见,谢宴宁吻得极为放纵,手也移到柔软之处,声音嘶哑:“先收点利息。”
话音刚落,又吻住人。
苏绾晚攀住他的肩,任他予取予夺。
最后是苏绾晚推开他,“不可以了,等下还得下去吃饭,也要见你那些亲戚,有印子怎么办?”
谢宴宁压在她身上,平复了一下。
苏绾晚:“你这又何必,自己拿苦来辛,我都怕你要不行了。”
谢宴宁:“你还是担心一下自己今晚。”
想到以前废腰的结果,苏绾晚先声明:“不可以太过份,明天晚上还得值班呢。”
“我给你按摩。”
“……”
她现在是真的担心自己今晚了。
她都觉得谢宴宁眼里火光都成绿光了。
果然,太撩拨不好。
“按摩也可能没用啊。”苏绾晚据理力争,试图感化他:“你都不心疼我。”
谢宴宁都要被气笑了,“那你不心疼心疼我?”
分开这些日子里,天天撩拨他,搞得他大冬天都得洗个冷水澡,现在人好不容易来了,他还得当个和尚。
“讲道理,苏医生的仁爱在哪里,人道主义又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