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三更半夜才睡觉,满打满算才五个小时。
谢宴宁用行动告诉她,他累不累。
苏绾晚历尽艰难夺回一点声音,“谢教授,留得青山在啊。”再怎么样,也不能每天都来啊。
回应她的是,身上的睡衣被扫落床。
昨晚下去的心头火又烧了起来。
再结实的床,在运动之时,也会有一点响动。
苏绾晚庆幸这是一楼。
不会有人听到声音。
察觉到苏绾晚的走神,力气就大了一点,“让宝贝不够专心是我的错。”
泪从眼角滑落,被谢宴宁吻住。
一切却戛然而止。
苏绾晚被他抱在怀里,压在他身上,还有些懵。
谢宴宁恬不知耻:“我累了。”
苏绾晚埋入他的肩头,真的要哭了,“你就欺负我。”怎么可以这样。
不上不下的。
这个姿势更方便留牙印了。
谢宴宁肩头又多了许多印记。
不过这点疼痛比起其他,简直不值一提。
结束后,谢宴宁仍旧抱着苏绾晚温存。
苏绾晚是一根手指都不想动,任他胡作非为。
“我现在真的很怀念你当初高冷禁欲的模样。”
太废腰了。
或许是她职业性质的缘故,休无定时,这个时候谢宴宁人前人后都一样,正人君子得不得了,但一旦她休息时,就不一样了。
比如现在。
天天做做做,就没放过过她。
虽然她没有不喜欢,但白日宣淫,总是太过。
谢宴宁轻轻笑了起来,声音是满足过后的慵懒,“嗯,后悔晚了。”
说着又往她脖子亲。
有些痒,但苏绾晚又躲不过,只得因小失大,捧着这人的脸,红唇亲了上去。
然后又是新的一轮。
沉沦之前,苏绾晚暗叹:失策了!
苏绾晚直接睡到日上三竿,醒来时床上已经没人。
“禽兽!”
她随手拿起一件衣服套在身上,脚一沾地,差点站不稳。
走了两步,在书房的谢宴宁听到声响,连忙走了过来,把她抱起来,“怎么不叫我?”
“不敢劳烦谢大公子。”苏绾晚说。
“很疼?”谢宴宁问:“给我看看。”
苏绾晚差点蹦开,“光天化日,你要点脸啊。”
谢宴宁问她:“你们医院有妇产科,肛肠科,内科吧?医生给病人做检查难道是不要脸吗?难道要病人月黑风高去看病才是高风亮节?”
“……这能一样吗?”苏绾晚差点被他的话打偏。
“有什么不一样?”谢宴宁一锤定音:“你这是偏见。”
“……”
“好了,不开玩笑,给我看看。”谢宴宁强制把人按在床上检查,他记得起来那会还看过没什么问题的。
好在只余一点点红,没什么大碍。
谢宴宁再给她涂了一点药。
苏绾晚羞愤欲死。
谢宴宁好笑地给她穿好衣服,“亲都亲过了,还害羞?”
苏绾晚:“以后不准亲!”
谢宴宁拒绝:“不行!”
苏绾晚:“你不爱我了!”
谢宴宁眼神变得危险,把她放倒在床上,问她:“我不爱你?”
识时务者为俊杰,苏绾晚认怂:“爱爱爱,行了吧。”
谢宴宁放过她。
苏绾晚麻溜地弹开。
胡作非为一通后,苏绾晚很饿,人都不等,自己下去。
说晚,时间也不过是九点不到。
她出去的时候,看到打着哈欠的孟凝雁。
孟凝雁看到她,“这么早啊。”
“……”堕落啊!这个时间叫早吗?
“你家谢教授呢?”
“没醒。”苏绾晚没好气地说道。
孟凝雁有些狐疑,然后勾上她的肩,了然道:“我说晚晚啊,年轻人血气方刚大家都理解,但是也要节制,你也不能往死里榨你的谢教授啊。”
苏绾晚:“……”
真是有十张嘴都说不清。
苏绾晚干脆不说话。
因孟凝雁和苏绾晚勾肩搭背的,往下一看就看到了某些痕迹,“啧啧”两声,“真是激烈。”
“……”
苏绾晚把衣服一拉。
孟凝雁哈哈大笑。
“害羞什么,哪个生孩子的没干过这种事情。”
到了餐厅,一直没看到严川。
孟凝雁有些奇怪,“那个黑店长呢?”
虽然他们是富二三代,但不代表不食肉糜,对于物价还是有些概念的,听到报价,不约而同的想到一个词:有间黑店。
苏绾晚没好说那黑店长将来可能是你姐夫。
“你觉得黑,不对,严川人怎么样?”苏绾晚问。
她还是有点良心,觉得要给人打下预防针。
万一严川追妻成功呢?
算算时间,怎么都应该过了关口往孟家赶了吧。
不对,苏绾晚又想了一下,她叫孟凝思姐的,那四舍五入严川不也是她姐夫?
那谢宴宁跟了她,不是平白矮了严川一辈?
苏绾晚莫名觉得康庄大道就在眼前。
“你笑那么诡异做什么?”孟凝雁问,“你不会是想撮合我和那黑店长吧,苏绾晚,别你谈恋爱了,就把周围人都拉到恋爱阵营啊。”
“你想多了。”苏绾晚恢复正经,“就是大家都是朋友,万一哪天他和我们哪个朋友好上了呢。”苏绾晚尽量委婉。
“那还可以,总不会坑自家人。”
苏绾晚说道:“说不定以后这里能白住呢?”
严川这个公子哥是真的会享受。
偶尔来这里住上几天是不错的选择。
孟凝雁还真畅想了一番,“但我们当中应该没有哪个人会看上他吧?”
这吊儿郎当的,估计没哪个家长愿意。
“……”
苏绾晚突然觉得严川这路挺难的。
连孟凝雁都看不上。
孟父能看上?说不定腿打断!
谢宴宁没下来,苏绾晚良心发现给他带了一点进去。
人在电脑前。
估计又在处理昨晚的事情。
看到拿上来的糕点,谢宴宁说:“夫人总算想起我,为夫甚是感动。”
苏绾晚不想跟他计较。
“你说严川会不会成功啊?”苏绾晚问。
“你刚从我的床上下来,能不能不要提别的男人?”
“……”苏绾晚装模作样地叹了一口气:“我就是担心,如果成了,你是不是得跟着我叫他姐夫啊?哎,这平白无故地矮了一辈。”
“……”原来在这等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