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兜头兜脸就落了下来。
最后落在她的唇上。
苏绾晚挣扎不过,只能放弃,好不容易觑个空,气喘控诉:“你没刷牙!”
“你嫌弃我?”谢宴宁很受伤,耍赖地埋在她颈侧:"要亲亲才能爬起来了。"
苏绾晚:"……"亲得还少吗!
“对,很嫌弃。”
谢宴宁低低笑了一下,总觉得苏绾晚身上有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气,他深嗅了一口:“怎么这么早过来?想我了?”
“你想多了,我就是过来看你有没有醉死。”
“那就是担心我,你还是爱我。”
“对对对,爱爱爱,谢教授可以从我身上起来了吗?”苏绾晚不想跟他再争下去,这动作非常危险,某人好像已经变身了。
不对,已经变身了。
“敷衍,我不起来。”谢宴宁继续耍赖。
苏绾晚真想问,谢教授你今年贵庚。
她耐心劝导,“谢教授,你成熟一点,你等会还有工作。”
这么大型的会议,集结各路大咖,好歹紧张一下以示尊重。
谢宴宁长手一伸,把床头的手机拿过来看了一眼,才七点,而会议九点半才开始,从这里过去,走路不过十分钟。
即便加上洗漱及吃早餐用时一小时算,他们也还有有一小时二十分钟。
够了。
“还有时间。”
谢宴宁眼神幽暗地看着苏绾晚。
“……”这有时间究竟是指什么有时间,苏绾晚不敢想。
很快,就不用她自己想了。
苏绾晚觉得自己被狼盯上了。
还是自己往狼窝走的。
着实悔不当初。
拉上窗帘的昏暗卧室,一室旖旎。
苏绾晚抑制着不让自己喊出来,谢宴宁亲着她:“不用忍,对你家的隔音你还不放心?”
苏绾晚红着脸,“你还要不要脸啊?”一开口,不由就泄了声。
引来更疯狂的报复,更加声不成调。
“这跟要不要脸什么关系?”谢宴宁气息也有点不稳,“男欢女爱,本就平常。”
苏绾晚说不过他,只能躺平放弃,脑子里也很快想不起来其他。
毕竟的确还有事情要做,谢宴宁也没折腾人太久。
到八点左右,抱着人进浴室快速冲洗了一番。
自己则在浴室镜前把清早冒出来的胡渣清理干净。
苏绾晚倚在门框前,看着他装得人模狗样。
“禽兽。”
对于这个称呼,谢宴宁已经免疫了。
“嗯,禽兽。”他附和着,然后还点评:“你还有没有别的词?”
“那你觉得什么比较贴合你?”苏绾晚简直要被他的脸皮震惊了
谢宴宁想了一下,“猪狗不如?”
“……”苏绾晚:“你骂自己倒是挺贴切的。”
谢宴宁收拾好走出来,拉开衣柜,拿出一套西服。
当着苏绾晚的面,直接把浴袍脱了,坦然地一件件套上衣服。
苏绾晚:“……”
“你是不是忘了还有我在?还是你本来就这么奔放?”
“苏医生,现在害羞晚了,这全身上下……”
苏绾晚真想缝住他的嘴。
“你赢了。”
谢宴宁对着镜子扣了衬衣的扣子,拉住想往外走的苏绾晚,把领带交给她,“好了,我错了,能不能帮个忙?”
“我把你给勒死!”苏绾晚恶狠狠地道。
话虽如此,还是接过领带,给他系上。
谢宴宁头略低。
见她手法生疏,“要不要我教你?”
“不用,我会。”又不是不会,“反正出丑的是你。”
“好狠的心啊 。”谢宴宁无甚所谓地道。
“要不,你还是先闭嘴吧。”
谢宴宁哈哈笑了起来。
两人吃好早餐,一起过去。
酒店门前,苏绾晚深吸一口气,才进去。
苏家生意分布还比较广。
餐饮业她爸这里负责,酒店业则是她大伯一家。
而不巧,这酒店就是其中一家,目前总经理是她堂哥,不过听闻出差了。
苏绾晚松了一口气。
能晚点面对她哥也是好的。
谢宴宁看她那么安静,问:“怎么了?”想了一下,又小声问:“是不是弄疼你了?”
他明明记得他的力气不算大。
“我去问前台拿个药。”
苏绾晚拉住他。
他不要脸,她还要脸呢。
“我没事,”她凑近她的耳边:“谢教授也未免对自己太过自信了,有自信是好事,但自信过头就不好了。”
谢宴宁真觉得牙根发痒。
苏绾晚这人有时候是真挺欠揍。
仗着大庭广众他干不了什么,就啥都敢说。
一到私下相处,就怂。
“是我的错,我一定改正。”谢宴宁说,“会努力争取让行动匹配得上我的自信。”
苏绾晚笑得万种风情,“你不是今晚的飞机吗?”谢宴宁学校事情还很忙,今天就要赶回去,而苏绾晚的假还有两天。
谢宴宁深吸一口气,“苏绾晚,等你回来你就死定了。”
苏绾晚正想说什么,就有人叫住了谢宴宁。
“师兄?”
两人齐齐看去。
“想到真会在这里碰到你,好巧。”来人是位看着十分知性的美女。
身材高挑,姿容清丽,个子估计在175以上。
“你回国了?”谢宴宁一秒变得正经。
苏绾晚没说话。
聂言说:“半夜的飞机刚飞过来的,等会会议结束,还有好多问题想请教一下师兄呢,方便吗?”说着看了一眼苏绾晚,“这位是?”
苏绾晚突然感到有股茶味。
谢宴宁:“我女朋友。下午会议议程那里本来就有交流会,到时见。”
“嗯,好,那下午见。”聂言神情不变。
“那我先进去了。”
说着谢宴宁拉着苏绾晚往会场里面走。
“那个是谁啊?”
“一个学妹,低两届,同一个导师。”谢宴宁言简意赅。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谢宴宁说:“没有前女友,没有暧昧对象,没有对其他人动心过。”谢宴宁一键三连。
苏绾晚笑了起来,“谢教授的求生欲不错。”
“这不叫求生欲,是不想你心里不安。”谢宴宁说,“而且别人对我有没有好感这种事情,我也不太去理会。”
以谢宴宁的条件,喜欢他的人很多,他不可能每个都分神去理会一下。
当然,他也适当隐瞒了聂言曾经轰轰烈烈追求过他的事实。
过去的就过去了,没必要再提。
“那你岂不是可能错过了很多人?”苏绾晚问:“说不定其中有哪个跟你灵魂相当契合共鸣,可以引为一生知己呢?”
谢宴宁微笑:“所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