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绾晚招蜂引蝶的本事从来都不小。
也就是她对情爱不怎么开窍。
苏绾晚凑过去看了一眼,“嗯……名字不太记得了,当时应该是联谊吧。”
话一出,苏绾晚知道自己应该是说错话了,连忙补救:“被舍友硬拉去的,她们说我去的话,有排面一点,但我其实只负责吃吃喝喝,总要合群一点嘛。”
“嗯。”谢宴宁应了一声,听不出思绪。
“不是,你宁愿看这照片,都不看我吗?”苏绾晚问。
看照片还不如看她!
话落,房内的氛围瞬间变了。
谢宴宁放下相册,看着她的眼神晦暗不明。
苏绾晚刚洗完澡,头发打湿了一点,有几缕沾在了面颊上。脸色白里透红,眼里氤氲着水汽。
苏绾晚最吸引人的是朱唇,不点而红,此刻更是娇艳欲滴,引人采撷。
吊带丝绸睡衣,露出纤细的脖颈,以及前面的一点春光。
上次没看清,这次在灯光下尤其清楚,在锁骨下三寸的地方有一颗很小很小的红痣,点在雪白之上,无声地诉说着诱惑。
“嗯,看你。”谢宴宁声音沙哑。
“我……”苏绾晚心跳得很快,觉得唇有点干,轻轻舔了一下。
然后就被人带到床上,呼吸瞬间被夺。
热气上涌,就再也思考不了,只能随波逐流,深深浅浅的,也不知荡到了哪里去。
第二天醒来,苏绾晚只觉得全身都疼。
尤其是胸前,苏绾晚都要被亲哭了,还是没被放过那一点。
罪魁祸首还在搂着她不放。
她觉得喉咙有些沙哑,昨晚喊的。
反正是从原本的呜咽转到骂人,对谢宴宁的称呼也从谢教授到混蛋,到禽兽,直至声嘶力竭。
视线转到谢宴宁脸上。
呼吸还很绵长,唇周长了一些青色的胡渣,眉目舒展了一些。
手摸上去,有些刺手。
“真是衣冠禽兽。”苏绾晚小声骂道。
苏绾晚还是有些气,泄愤一样,在谢宴宁肩头咬了一下。
谢宴宁被疼醒了,无视肩头的疼痛,把人抱得更紧,明知故问:“一大早,我怎么惹你了,祖宗?”
“你说这话不心虚的吗?”苏绾晚问。
祖宗都是供着的,他倒好,翻来覆去煎了个遍。
听到她声音沙哑,谢宴宁说:“我给你倒杯水。”
他掀开被子,就那么坦荡荡地下床了。
苏绾晚:“……”
不是,这么奔放吗?
还有,后背的那些抓痕真的是她的杰作吗?指甲要剪了。
不过,很快谢宴宁就套上了一件睡袍,遮住了春光。
苏绾晚还觉得有点可惜。
宽肩窄腰,标准的倒三角身材。
似是注意到她的目光,谢宴宁笑着说:“不用可惜,都是你的。”
苏绾晚嘴硬,“谁稀罕啊。”
“我稀罕啊,我求着你看行不行,”谢宴宁笑着,给了她水喝,拢好她的头发问:“还疼吗?”
“你不觉得你现在问多多少少有点晚了?”昨晚她喊停了多少次,有理会过她吗?
呵,男人,果然是得到了就不珍惜。
谢宴宁诚恳道歉:“对不起,心急了些,”接着话锋一转,“不过我都是听你的啊,不然多浪费你叫我禽兽。”
苏绾晚眼睛缓缓睁大,不可思议。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不要脸。”
“嗯,现在发现是有些晚了。”谢宴宁还好意思点头。
“我现在后悔了行吗?”苏绾喝着水,没好气地道,没发现谢宴宁的脸色瞬间变了一下,接着又恢复正常,“不行,不可以始乱终弃,你不要说这样的话。”
苏绾晚把杯子递给他,拉上被子盖住自己,气鼓鼓地:“我还能怎么办,都上贼船了。”
谢宴宁把她拉进怀里,“苏医生多多少少体谅一下我寡了那么多年。”
苏绾晚还是不忿,合着就她不寡吗?
她戳着他胸膛。“你现在已经是我的人了,以后要三从四德知道吗?”
胸肌的手感还挺好。
手又不自觉到了腹肌那。
谢宴宁不动声色地喉头滚动了一下,按住她的手,“别摸了,不然你的嗓子又得疼。”
喊得,或者其他的。
回想起昨夜,苏绾晚脸色爆红。
“真该让你的学生看看,他们敬重的谢教授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怎么可以那么不要脸啊!
谢宴宁笑了一下,“那可能要让你失望了,他们一辈子都不会看到,只有你能看到。口说无凭,苏医生或许是一辈子都揭不开我的真面目了。”
“……”苏绾晚服了。
谢宴宁简直像什么封印被打开一样。
在此之前,最多亲亲抱抱,样样克制,现在好了,成了一个流氓。
苏绾晚痛心疾首。
她毁了一个正人君子。
形势比人强,苏绾晚还是不甘地收回了手。
“好了,后悔没用了,认命吧,我去厨房做早餐,你收拾一下出来。”
谢宴宁唯一没变的就是时时刻刻记挂着给苏绾晚吃的。
务必三餐要吃好。
见人不动,他问:“要我帮你?”
苏绾晚抱紧自己,“不用了,谢谢。”
谢宴宁心情很好,眉目舒展,浑身上下都有一种餍足的气息,“很快。”
阿姨在冰箱里已备好东西。
谢宴宁简单做了些。
看在海鲜面的份上,苏绾晚决定还是不计较了。
昨晚消耗庆大,她还是有些累,吃了东西以后,苏绾晚爬回床睡回笼觉,
谢宴宁亲了一下她额头,“你休息一下,我去处理一些工作。”
苏绾晚有些困顿,迷迷糊糊地点了一下头就睡着了。
躺到差不多中午才再次醒来。
手机也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
都是她那些朋友叫她出去玩。
真是看不得她闲。
这回是有人组了局,说是新买了个游艇,出公海玩。
还会约上一些明星什么的。
苏绾晚:不去,要陪男朋友。
主要是不想动。
孟凝雁一看,好哇,男朋友过来了,这不得见一下?让他见识一下他们之间的差距。
两个不同世界的人不要强融,会变得不幸。
孟凝雁:还真金屋藏娇啊,赶紧的,今晚不见不散。
苏绾晚:真不行,他明天要参加会议,缺席不了。
孟凝雁撇嘴,很想说,会议重要的是主讲大佬,不是小喽啰。
即便不出席,也不会有人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