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四上午,不需要排练,陆双双做完晨训后,请假去往看守所。
沈丽雅跟王凤芹俩人合谋绑架叶嘉文证据确凿,只等最后判决。
在此之前,俩人被关到了西郊看守所。
沈丽雅进入会客室,见是陆双双来看自己很是意外。
“陆双双,你是无聊厉害,过来瞧我笑话?”沈丽雅坐下后,看着陆双双冷笑。
除了这个,她想不到其他理由。
陆双双上下打量到沈丽雅:“看来你在这儿过得很不好。”
她第一眼都没认出来面前这人竟然是沈丽雅,她被剪了短发,穿着一身灰蓝色囚衣,面色黄黑,瘦了很多,脸颊都凹陷进去了。
眼睛没有丁点光彩,只有浓浓的怨恨,看向她的眼神很是瘆人。
“看够了吗?”
沈丽雅瞪到陆双双:“是沈知秋那个贱人让你过来的,是不是?”
“她自己来看我笑话不够,还要让你也过来,接下来还有谁?是不是文工团每个人都要过来看我一次,她才会放过我?”
“贱人,贱人!她为什么还不死!”
“我跟你说,你且瞧着吧,她不会有好下场的!”
陆双双恍觉这才是沈丽雅的真面目,她之前在她面前的样子只是她戴着的一个面具。
可怕,真是太可怕了。
孙兰芝比沈丽雅戴着的那个面具还漂亮,那她的真面目会不会比沈丽雅更加可怕。
“陆双双,你这段日子是不是过得也不好?沈知秋她对你做了什么?”
沈丽雅盯着陆双双的眼睛:“她不会放过你的,岳家也不会放过你的,之前我就跟你说过,她对付完我,下一个就是你。”
陆双双顺着沈丽雅的话接道:“所以我过来看你。”
“我就知道,你不会无缘无故过来。”
沈丽雅得意起来,她倾身靠近陆双双:“陆双双,要不要我帮你?”
“我可以帮你,但你也要帮我。只要你把我弄出去,我可以帮你对付沈知秋。”
陆双双故意激到沈丽雅:“你不是沈知秋的对手,要不然怎么她一点事都没,你反而在这。”
“我过来就是看看你还活着没?我可没忘了,你是怎么害我的!你还想让我把你弄出去,沈丽雅,你做梦!”
“陆双双,那件事是我错了,你让我跪下给你磕头都行。”
沈丽雅自是知道陆双双不可能帮她,她现在只想哄着陆双双帮她带话给陈灿。
她有陈灿的把柄,陈灿不会不管她的。
她不要在这个鬼地方,她要出去。
而陆双双此时就是她的希望,只要能让她答应她,让她做什么都可以。
“沈丽雅,早知如此,你当初干嘛要招惹沈知秋,一而再再而三地去害她?”
“因为她贱!凭什么她从小处处比我强?凭什么我进文工团还得靠她?凭什么陈灿喜欢她?凭什么她都成破鞋了还能嫁给岳明远!”
沈丽雅每说一句,就提高一分音量,最后一句话她完全是吼出来的。
陆双双看着沈丽雅嫉妒的丑陋模样,仿若看到了如果没有醒悟的自己又会是什么样,怕是会变得跟沈丽雅如今的样子一样吧。
叶知秋的确会令人嫉妒,之前她也是嫉妒她的,认为她就是仗着自己长得漂亮。
但六一那天后,她不再这么认为了,叶知秋她不仅漂亮,还很聪明勇敢,温柔宽容。
不过这些她是不会跟沈丽雅说的,因为她知道和她说不清楚,白费口舌。
人钻了牛角尖后,是听不进别人话的。
“陆双双,你有陈灿的消息吗?”沈丽雅没忘记自己的目的,她着急问到陆双双。
“他被人打了,如今在医院。”
因为太过蹊跷,这件事如今各个大院都被传遍了,都在猜陈灿到底惹到了啥人。
沈丽雅皱紧眉头:“被人打了?严重吗?怎么回事?”
“据说挺严重的。”
“怪不得他最近都不过来看我。”
陆双双抿了抿嘴,没告诉沈丽雅陈灿想要跟她离婚,还有他跟徐婉的事。
“双双,看在咱们曾经是朋友的份上,你帮我带个话给陈灿行不行?让他好了就来看我。”
陆双双答应的很痛快:“行。”
沈丽雅面露怀疑:“你真会帮我?”
“只是带个话,不是什么大事,我肯定会告知陈灿,但他会不会来就不是我能保证的了,你要不相信我,可以不让我带。”
陆双双在见到沈丽雅那一刻,就打消了问她对付孙兰芝跟陆旭法子的念头。
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直觉说了会引来更多麻烦。
从看守所离开,陆双双回大院去看望冯婉。
“双双,今天怎么回来了?”冯婉很是意外。
“想大姨了。”
陆双双上前抱住冯婉,冯婉拍了拍陆双双的背:“双双啊,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
“大姨,是有事想让您帮我,我本来打算自己解决,可想来想去,我除了您之外无人可以依靠。”陆双双苦笑了下。
“双双,有大姨在,别担心。”冯婉拉着陆双双坐到沙发上:“跟大姨说说,是什么事?”
“我那天回家,她直接将那男的给叫到了家里,我不想下楼,非得让我下去跟他见上一面。”
陆双双说起这件事还是很生气,很委屈,她当时感觉自己不是个人,而是个要被卖出去的牲口。
孙兰芝丝毫不管她任何感受,就只想着达到她的目的。
“孙兰芝怎么对这件事这么上心?”冯婉拍了拍陆双双的手:“双双啊,你觉得那个男的如何?”
“不怎么样,他那眼神让我很不舒服,俩人也聊不到一起,他一开口我就不想跟他说话。”
陆双双抓住冯婉的手:“大姨,我就是想让您帮我查查这男的到底怎么样,她说他这好那好,可我怎么觉得不对劲儿。”
“大姨已经给你查过了,你看是不是这个人。”
冯婉递给陆双双一个档案袋,里面是李广志的资料。
李广志就是孙兰芝给她介绍的那个男人,炼钢厂厂长的小儿子,大学生。
毕业后在炼钢厂做技术员,是正式工,每个月工资比她还多5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