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清门上空,几位老祖拼尽全力的冲击着黑袍上使缔造出来的禁制屏障,浑身爆发出恐怖的真元,一道道法则之力交织在半空中,编织成一柄漆黑的法则之锤。
法则之锤之上泛着森然寒光,狠狠轰击在了禁制屏障之上。
“轰隆隆!”
一声震耳欲聋的声响瞬间响彻在整个太清门,无数人影齐齐飞上天穹,眼神惊愕的看向了天擎峰的方向。
“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此刻,所有人都感到心绪不宁,一股淡淡的危机感笼罩在众人心头。
“那是天擎峰的方向,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几位峰主面色凝重的看着传来剧烈波动的方向,想要前往支援,但却破不开身前的禁制屏障,只能在原地干着急。
轰隆——!
突然,一道恐怖的能量波动自天擎峰方向传荡开来,骤然亮起的白芒甚至掩盖了天穹之上那一抹大日的光辉,整个太清门仿若坠入了白茫茫的虚无空间,紧接着,天道法则伴随着一阵戚哀的雨滴散落而下,祥云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朵朵漆黑乌云,浓郁的哀愁气息弥漫在整个太清门内。
“呜呜呜呜!”
有些修为境界低下的弟子抵挡不住气息的浸染,开始垂头哭泣,呜咽声不绝于耳。
“老祖,老祖陨落了!”
“到底发生了何事!为何会有老祖陨落!”
峰主们神色惶恐的看着这一幕,心中没来由的升起一阵心悸。
天穹之上,漆黑的帷幕不仅仅阻挡了众人的视线,连带着众人的精神力都无法穿过帷幕窥探帷幕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当务之急是尽快将弟子们遣散,为我太清门留下一些火种!”
地阙峰峰主面色凝重的收回了目光,看向众人开口说道。
“可是……”
一位身着紫色长衫的核心长老面色担忧的看着天擎峰的方向,嘴巴嗫嚅了一阵,终究还是化作一声叹息没有将心里的话说出口。
“我知道诸位在想些什么,但现在的情况你们也看在眼里,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为我太清门保留下来一些火种。”
地阙峰峰主喟叹一声,眼底闪过一抹无奈之色。
“我,这些道理我们都懂,可是,可是还是有些不甘啊!”
太清门传承至今,大大小小也遭受过许多次危机,但只有这一次,让人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无助。
“尽快行动起来吧,我们耽误不得时间!”
地阙峰峰主说完这句话,便径直飞回了地阙峰,开始组织本脉弟子尽快离开太清门,前往南疆深处躲避,其余人见状心中虽然不甘,却也只能长叹一声回到各自的主峰组织弟子们离开。
天擎峰,陆雪晴等人站在帷幕之前,绝望的仰头看着几位老祖一个个如飞蛾一般扑向那熊熊烈火,周身因为燃烧了灵魂而爆发出来的恐怖能量,在那上使面前却是如蚍蜉撼树,根本对他造成不了任何的伤害。
“闹够了吧。”
上使抬手轻轻下压,几位老祖身上的灵魂火焰顿时熄灭,看到这一幕,众人心中越发的绝望。
“原来,原来我们这些人,真的就像是蝼蚁一样,如此不堪一击么?”
陆雪晴紧咬着银牙,眼底满是悲愤之色。
沈慕瑶看着陆雪晴这悲愤的模样,张了张嘴,终究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劝慰对方,尤其是现如今众人的危机还没有解决。
等那位上使解决了那几位老祖腾出手来的瞬间,就是自己这些人的死期!
“念儿,对不起,是娘亲没有保护好你……”
陆雪晴心中无比的悔恨,早知如此,当初就应该告诉沐凡沐念出生的事情,也不至于到现在念儿都没有见过自己的父亲。
“雪晴,事情还没有到那一步……”
沈慕瑶似乎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眼看沈寒烟在那位上使手中也撑不了多久了,沈慕瑶知晓自己不能再等下去了。
“老祖,我想好了。”
沈慕瑶将心神沉入识海当中,声音中带着一丝决然。
“你确定么?就算不献祭你自己,我在未来也能温养好神魂,到时候你就可以完全脱离我了,这不正是你希望的么?”
识海之中泛起一丝涟漪,紧接着一道虚幻的身影浮现,隐约之中可以看出对方是一位成熟的美妇。
“想好了,哪怕拼的魂飞湮灭,我也要保证她们母女俩能活下去。”
沈慕瑶声音依旧坚定,透露出一抹决然。
“只是希望老祖能看在我的面子上,未来多多庇护她们母女。”
“放心吧,我会的。”
“哎,痴儿啊……”
老祖自然明白沈慕瑶为什么这么做,只不过看惯了生死的她对此倒没觉得有什么不舍或者不甘,一切都是沈慕瑶自己心甘情愿,而且献祭之后自己可以尽快的恢复,这对自己来说何尝不是一件好事。
“看来你沈家是真要与我天人族作对了。”
上使一巴掌将沈寒烟拍飞了出去,眼底逐渐浮现出一抹怒意。
“圣女之命,我不得不从!”
沈寒烟紧咬着牙关,死死压制着体内的伤势,强撑着站起身,眼神倔强的看着对方。
“好一个圣女之命,既如此,你们沈家也没有继续存在下去的必要了。”
说罢,上使一指点出,一道漆黑的法则之力在指尖缠绕,而后化作一抹黑芒朝着沈寒烟的眉心处极速而去。
沈寒烟有心想要躲避,然而那一抹黑芒却像是直接穿透了空间一般,速度快到极致,眨眼便没入了自己的眉心。
眉心深处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沈寒烟只感觉自己整个头颅都要炸开了一般,原本美艳的俏脸上,此刻爬满了汗珠,狰狞的表情展示着此刻沈寒烟究竟在承受怎样的痛楚。
“杀了……我!”
“杀了我!”
沈寒烟浑身剧烈的颤抖着,那一缕黑芒在自己识海内疯狂的搅动着,破坏着自己的识海,却又不直接将自己绞杀,很明显,对方是要将自己慢慢折磨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