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玉庭用力捶了他胸口几下,“你不是去陪陶姑娘了吗,离我远点。”
男人好脾气的哄道,“我那是作戏,我对你的心,你是最清楚的。”
盛玉庭咬了咬嘴唇,还是咽不下这口气。
他下定决心般的道,“我们断了吧,反正你很快就要成亲生子了。”
他当年成亲的时候已经够痛苦了,名义上的夫人死去的时候,他狠狠松了一口气。
这才过了几年好日子,没想到又噩梦重演,他完全无法接受。
男人亲了亲他,“别闹,你知道我是没办法才娶她的,等她过门生下孩子,我自然有办法和你长长久久。”
盛玉庭泪眼朦胧的望着他,“没你骗我?”
男人心疼的将她搂在怀里,“当然没骗你了,她连你一根头发都比不上。”
男人又低声哄了好几句,盛玉庭这才半推半就的任他乱来。
两人很快纠缠到了一起,江雪凝看的想吐。如果是两人坦荡荡在一起,光看脸其实挺赏心悦目的。
但是他们中间横着一尸两命,这段所谓的“真爱”,让人感到厌恶。
盛玉庭喝了酒,很快被撩的受不了。靠在男人的胸口,“回房间去。”
男人扶着他,用披风罩住他,一眼看过去,只会觉得他扶了喝醉的人,不会多想。
实际上盛玉庭低着的脸红透了,眼里的媚色几乎暂时不住。
两人在这里有特定的房间,别人擅自不得进去。
两人很快进了房间,开心去了。
江雪凝又在假山里站了好一会儿,确定没人这才出来回了茶楼。
大概是她脸色太难看了,宣辞小声道,“你见鬼了,脸色这么白。”
江雪凝垂眸,“差不多吧。”
人心有时候是比恶鬼还可怕的东西。
江雪凝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喝下,这才慢慢缓过来。
刚刚池塘边的小厮道,“少爷他不胜酒力醉了,已经回房休息去了。”
一群人瞬间嚷嚷了起了起来。
“啧啧,玉庭兄还是这么容易醉。”
“今天他可是寿星,怎么能提起下场。”
“我还想着,等会带玉庭兄去个好地方的。”
小厮不说话,任由他们闹,默默的走了。
宣辞已经不耐烦了,“这个破茶要喝到什么时候,无聊死了。”
江雪凝冷冷瞪了他一眼,伸手给他倒茶,“继续喝。”
宣辞憋屈的看了她一眼,“要不是和你有婚约,本少爷才不会这么惯着你。”
好在晚上的茶楼热闹极了,有名伶出来表演,江雪凝又点了一桌吃食,心不在焉的欣赏着。
那桌和盛玉庭一起来的人,已经散了,说是要换地方玩儿。
江雪凝耐心的等着,直到盛玉庭的身影再次出现在茶楼里。
她一眼看出,盛玉庭换了衣服,头发也重新梳过。
比起一开始的冷脸,他现在整个人粉面含春,像三月枝头娇艳的桃花。
两人在茶楼待了一会儿,很快离开。
江雪凝也起身,“我们走吧。”
宣辞没出声,他已经看出江雪凝今日是冲着谁来的了。
只是原因搞不清楚。
两人结账以后出了茶楼,江雪凝站在茶楼外,看着盛玉庭上马车。
他明显腿软了一下,男人扶了他一把,他瞪了男人一眼,男人不以意。
男人突然看了过来,江雪凝用扇子半挡住脸,宣辞一副随你看的大爷样。
大概是宣辞过往名声太响,男人皱了皱眉没放在心上,也上马车离去了。
宣辞这才问,“你到底在看什么,你不会是看上盛玉庭那个小白脸了吧。”
江雪凝用一种奇怪的语气问,“你觉不觉得两人很配?”
“什么?”宣辞往前面望了一眼,“你说谁和谁很配?”
“刚刚离去的盛玉庭和那个高大的男人,你不觉得他们俩天仙配吗?”江雪凝一本正经的很认真的道。
宣辞疑惑的道,“你也没喝酒啊,怎样这就醉上了,难道这里的茶醉人?”
江雪凝深深看了他一眼,“看来你这个纨绔子弟当的不合格。”
连这点板眼都没看出来,都纨绔子弟了,不是应该什么都见识过吗。
宣辞能感觉到自己被鄙视了,细细回忆她的话,终于搞清楚了她的意思。
宣辞一言难尽的道,“是你眼瘸吧,虽然盛玉庭那副样子,确实容易让人多想,但是两人绝对不是你想的那样。”
江雪凝眯了眯眼睛,“为什么?”
宣辞笃定的道,“那个男人是上官家二公子上官墨尧,是盛玉庭的表哥,怎么可能是你想的那样。”
江雪凝忍不住挑眉,那个男人的身份还真是出乎意料。
看来,两人玩很大。
也间接说明了,当年她二姐的死确实有问题,偏偏死在上官家。
“你不觉得两人的关系太好了吗?”江雪凝问。
宣辞迟疑的道,“大概是兄弟情吧,上官墨尧上个月,刚和陶家的姑娘定亲。”
他说完,后知后觉的想起来,盛玉庭的亡妻,是顾家二小姐,算起来也是江雪凝的表姐。
他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应该不会吧…”
江雪凝眼里冷意一闪而过,“今晚的事情,你对谁都不能说。”
宣辞知道了这样一件“秘密”,人有点晕。
安静的跟在江雪凝身后去了酒楼,江雪凝要了单独的房间,点了一锅羊肉锅子,吃了起来。
宣辞好一会儿才回魂,对她道,“说起来,他们表兄弟的关系确实好,去年七夕的时候,我还在街头遇到他们了。”
今晚的事情太有冲击力了,那些平时被忘在脑后的回忆,瞬间就想起来了。
江雪凝喝了一口羊肉汤,“呵,正因为是这亲戚关系,所以肆无忌惮吧。”
一般人,根本就不会怀疑多想。
只是看样子,两人明显很久之前就有纠葛了。江雪凝不信两家没人知道,特别是萧舒锦。
宣辞轻声道,“可是…可是他们一个娶过妻子,一个已经定亲了。”
江雪凝冷笑,“我也希望是我误会了。”
不然她不敢想,当年她的二姐,到底经历了多少恶心的事情,又知道了多少。
没有谁比她更希望,是猜错了,一切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