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贺的眼从陈雨生的面前扫过,直接看向院门口,不用跑了,人来了。
冯霄把陈雨生拽到了他们东屋,把他交给了陈老爹的手里:“一会外面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们都不要管,待在屋子里不许出去,小命要紧,刀剑可不长眼!”
陈老爹岁数大,虽然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但是听着冯霄的话,连连的点头应道:“哎,好的,要是打架了,你们可要当心点,打不过就跑,命要紧。”
命是挺要紧的,但绝对不会是他们送命。
院内,站着一群膀大腰圆的人,一脸的横肉,眯着小眼望着石贺等人,扫到院子里的马车时候,这群人还微微的有些差异。
“李哥,看样子今儿咱这要发财呀!”
“何止是要发财,瞧见没,那厨房门口的那两个女的,长得多滋润,那皮肤真白,关键还是一个黄花大闺女呢,真想摸上一把,看看能不能嫩的掐出水来。”
春分和苏雅被这下流的话给气红了脸,真心的恨不得上去撕碎了他们的嘴。
跟在夫人身边,从来都是被人敬重着,还从未被人污蔑,就连大声的跟他们说话都没有,这帮人不但侮辱她们,甚至还想要占便宜,简直太放肆了。
春分想上去扇他们的犯贱的嘴,被苏雅一把给拽住了,小声的跟她道:“春分姐姐不着急,等石侍卫和冯侍卫抓起来他们,到时候还不是任由您打骂,不急!”
春分想想也对,现在上去只能拖累了石贺和冯霄,于是轻轻的点头:“听你的,等抓了这帮人,看我不削他们的,留着他们就是一帮祸害,早除了早干净!”
苏雅只是附和的点头,并没有说话,现在她倒是有点担心夫人。
她们身为婢女被羞辱到没什么,要是夫人被羞辱了,这可是她们的失责。
苏雅趁着石贺和冯霄对上那几个地痞,抓着春分就去了主子的屋子,准备时刻保护主子。
她们刚刚一动,夫人和老爷就出了屋子。
见状,石贺和冯霄两人站在了一侧,目光停留在那些人身上,但凡这帮人动一下,他们就会上去手撕了他们。
李柱子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朝着范泽浩走了几步,用他小眼神看就知晓后出来的人是主子,剩下的这些人就是狗腿子而已。
“这位爷,你把我们的镇长大人提废了,是不是给个说法,好让我们这帮人会去交差。”李柱子冷呵呵的道。
想要他命的人不少,可从未来没想过会有这样的人想要他的命。
范泽浩冷笑问道:“你的意思是让我自残,还是想让我死。”
李柱子:“死后我们卸了你的蛋,或者你先自残,再自尽,二选一!”
“你口气不小啊,就是不知道你有没有权利来决定我的生死!”
闻言,他笑的更加猖狂,笑后,冷却下了脸:“在这地接上,我家主子那就是土皇帝,说谁三更死,绝对不会让他活到五更天!”
赵佳琪挑了挑眉,难以想象,这元喜居然比锁魂的牛头马面还要牛掰。
“相公,这些人的牙口是真不错呀,口气不小,就是这皮不知道抗不抗揍。”
看了半晌默不作声的赵佳琪突然出声。
一句话引来了李柱子的目光,刚刚只关注了这男人,却不曾想这小媳妇身材倒是不错,细皮嫩肉的。
刚刚露出猥.琐的目光,就被范泽浩一拳干掉了大门牙。
“混账东西,来人,给我打,缺胳膊断腿无所谓,只要给我留口气就成,我会让他们知道,谁能惹,谁不能惹。”
敢觊觎他的女人,别说是男的,哪怕是个公的牲畜都不行。
随着爷的话落音,早就不耐的石贺和冯霄两人出手,一个挽了一手好的剑花,一个刷的大刀虎虎生风,正当大家愣神的时候,院子里顿时响起了哀嚎声一片。
定睛一看,他们的真如范泽浩说的,脚筋和手筋全都被割断了,地上的血渐渐的多了起来,混着雨水,很快的流成了一条河。
范泽浩走到李柱子跟前,俯视地上疼的打滚的他,从冯霄手中接过刀,手起刀落,伴随着李柱子哀嚎的一声,一只胳膊彻底的脱离了身体,没等他缓过神来,下半身又丢失了两颗圆滚滚的东西,这次,悲惨的叫声没有,两眼一翻,直接晕过去了。
看着雨水中那两颗蛋蛋的忧伤,范泽浩这才满意的把刀扔给了冯霄:“把人给我困了,扔到县衙去,我倒要看看这个县令,是怎么为他这个拜把子的弟弟报仇!”
冯霄回东屋去找陈雨生,让他拿出一些麻绳来,配合他把这群王.八.蛋捆成粽子,陈雨生对这个任务十分喜欢,一点都不惧怕血,捆人的时候,顺势的还偷偷的掐了这些人,心里这个解气。
赵佳琪见状,对他竖起了大拇指,无声的夸赞相公,干得好。
县城。
衙门口,李柱子在内,一共躺着七八个人,哭的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围观的群众见状,乐的嘴巴都合不拢。
人群中,赵佳琪混在其中,看着热情高涨,且越来越多围观的人,一点都没有因为下雨躲回家避雨的。
反观,街道上人更多了起来,都在等县令丁健是什么态度,也都在为伤他们的这位无名英雄拍手叫好。
赵佳琪捅了捅身侧人;“相公,瞧见了没,你这算是为民除害,大家都夸赞你们呢!”
“不,这可不是为民除害,等我把这些该死的人处理清楚了,到那时候我才是为民除害!”
赵佳琪点点头,这个事情涉及的很广,她还没有跟相公说粮税的事情,且自己猜测京城中有人给这群人做保护伞的事情。
倘若事情属实,不知道相公会气成什么样子。
一想到炸毛的人,她就头疼的厉害,到什么时候,这清官都难找,可谓是大海里捞针那般的困难。
很快,穿着一身常服的人做着马车急匆匆的赶来,下车的时候,都需要两人去搀扶,整个人胖的堪比一个球。
眼睛小的,是个人都看不见他的眼是睁开还是闭着,或许,他使劲的睁开眼,约莫知道这人的脸上还是有眼珠子的。
下车看见这惨案,丁健的脑光子嗡嗡的作响,血压飙升:“是谁,是吃了熊心豹胆还是龙肝凤胆,居然敢伤老子弟弟的手下,不想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