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佳琪颔首,倒是一点都没隐瞒她,问:“你这次来京城,是打算在这里不走了,还是准备家里的事情解决清楚了在回去?”
李思思沉默了,她没想的这么长久,现在被嫂子问了出来,她这才开始琢磨。
“年前我肯定是不会回去的,至于年后……我没想好,不过大哥哥在这,我想回去的可能性不大,除非大哥也回家,那我肯定是跟着回去的。”她如实的回道。
“嗯,那边的铺子也是我的,这会正在布置内堂,我准备在这里,开个奶茶糕点铺子,你若是不忙,就帮着我培训一些新人,打理这间铺子,赚了银子咱们对半分,如何?”
做奶茶她可是拿手,这么好的差事落在了她的头上,那是再好不过。
笑着道:“那太好了,只是分你那么多,我可是受之有愧,不如给我月银就行!”
“傻丫头,多赚点,回头找婆家,咱们有底气。”
被嫂子调侃,李思思羞红了脸。
刚过十二月没几日,鹅毛般的大雪就下了起来。
两日不到,京城被银装包裹,路上的马车少了很多,可火锅店却异常的爆火。
连带着,冬青菜的价格也水涨船高,即使有银子,也不一定能买到。
谢坤早就全部收了菜,听从赵佳琪弄了个车队,专门把收上来的青菜销往各个州府。
甚至还有前来排队买的,这下,他可是赚了金满钵满。
一大清早,天未亮,范泽浩拎着一筐子青菜和一篮子草莓,就去上朝。
别人送东西都是偷着噎着的,他可倒好,明目张胆的给皇上送。
还竟是送些不值银子的,可是被同僚好一顿笑。
“你们有什么好笑的?我一个泥腿子可比不得你们勋贵人家,财大气粗,送金银暖玉珠宝什么的,我能送出手的就是这青菜,最起码能填饱肚子不是!”
话落,甩了那些同僚,劲直的奔着金銮殿去了。
户部尚书见他这人说话着实让人生气的,侧身望着身边的大臣:“瞧瞧,你们瞧瞧,就一个莽夫。”
其他人劝导:“生什么气,贤王他都照怼不误,你又不是一两天的跟他在一起上朝,他什么脾气你不清楚?”
“走吧走吧,跟一个草莽出身的你较什么劲!”
作伴走的几个大人这么一说,他一想也是,跟个武夫生气,是有辱斯文,甩了袖子进了殿内。
后面看热闹的人,笑而不语,这范泽浩又刷新了这些人的看法。
马上下朝,皇上瞧着王占林手里的篮子,笑道:“范爱卿,以后上朝来的时候,记得都要带点青菜,大冬天能吃上新鲜的蔬菜和水果,滋味是挺美。”
当着这么多大臣的面,皇上当面开始要吃的,这又又又刷新了大臣对皇上的认知。
此刻,大家都觉得皇上被范泽浩带跑偏了,一点都不像帝王那般该有的深沉。
“下朝。”
王占林站在殿内,刚要喊下朝,殿外就有一身着铠甲的将士,灰头土脸,狼狈不堪的举着手中密卷跑了进来,扑通跪在地上,报:“皇上,边关八百里加急密报。”
这下,想走的大臣立马乖乖的站好,殿内顿时安静异常,低头瞄了眼上面的人,见皇上的面色难看至极。
“宗胜国的老皇帝驾崩,新皇登基,对边关派了重兵,现在更时不时的骚.扰我边关的百姓,扰乱我将士和百姓不得安宁!”
太子脑瓜子转了半晌,都摸不清这宗胜国到底是想干什么!
“父皇,据儿臣了解,宗胜国的太子是个及其稳重的储君,怎么会一登基就要开始立威,抓政绩?”
皇甫锦涛冷哼,把手中的密报递给了王占林,示意他交给太子,边道:“宗胜国的老皇帝前脚驾崩,后脚储君也伤心欲绝的跟着一起去了,新登基的是宗胜国最小的皇子,年十七,叫宗汉。”
一说起宗汉,殿内的几个王爷都冷下了脸。
“这个宗汉,年纪轻轻就骁勇善战,很得宗胜国皇帝宠爱,自小杀戮就重,更甚至拿他们国内大牢里的死刑犯训练士兵,据传,他手里有一只三千人的铁甲军,个顶个的可以以一敌百,是个不可小觑的对手。”
逍遥王介绍完,殿内瞬间议论声起,仔细听去,各有各的讨论。
有的说,就是虚张声势,为何上次打仗不见这些士兵出来。
也有说是真的,这次坐上皇帝,想来是为了一雪前耻,再有就是威慑朝中那些不臣服他的大臣。
嗡嗡的就跟苍蝇似的,这敌人还没打到家门口,这帮人就乱了起来。
皇甫锦涛往向下面的人,叫出了方靖晨:“方爱卿,可有对策!”
方靖晨往前站出一步,拱手道:“臣愿领兵前往边疆,平息边关骚扰之事。”
只是平息,却不是攻打和备战。
皇上转眸看向范泽浩:“范爱卿你呢?”
范泽浩走出来,恭敬道:“臣愿意与方将军一同前往边疆,一起击退敌军,发出警告,再犯,就直接打回去。”
一听又要打仗,兵部尚书和户部尚书是最最不喜欢听到的,于是兵部尚书单建平摔先站了出来。
“皇上,臣觉得不妥,这打仗劳民伤财,不如派使者,先问清楚情况,在做定夺!”
户部尚书廖正站出来,拱手道:“皇上,遇事不清不楚就开打,完全不顾及战场上士兵的死活,这并非好事,臣知晓范将军带兵有一套,但是好武可不是咱们云国该有的国威,不能一味表现自己就让国家陪衬,臣附议兵部尚书大人的话!”
“臣附议。”
“臣附议。”
随着廖正话落,大殿里站出来许多反对打仗的大臣。
范泽浩斜视了身边的人一眼,眼白朝上翻了翻,真当他喜欢打仗?
在家搂着媳妇他不香吗?
是个脑子都能清楚,边关敌军袭扰百姓,那就是故意试探。
若是第一次不狠狠的给他们一顿教训,发出警告,那就会变本加厉。
这敌人就如同狼一般,它若回头不是报恩就是报仇,把敌方当成了病猫,呵呵……
他没抬杠,也没理会,这个事情自由皇上裁断,反正他的态度已经放到这了。
逍遥王此时站出来,表明态度:“父皇,儿臣认为范将军说的有理,臣赞同范将军的说法!”
太子也紧随其后,道:“臣也赞同范将军的说法!”
贤王也挺深站了出来:“儿臣反对,边关将士刚刚休战,在休养生息,此时再战,劳财伤命不说,尤其是在冬日,咱们士兵可没有经过冬日训练作战,而且现在离年底也近了,这要是……士兵士气下降,那后果不敢设想!”
“贤王说的对呀,现在就是需要休战,等开春了,再从长计议。”
吏部侍郎姜颂:“就是,离开春也就两三个月而已,等到那时,情况真如那么糟糕,再出兵也不算晚!”
听着他们的话,范泽浩脑瓜子气的嗡嗡的,张嘴就驳回了刚刚说话的那大臣:“什么叫出兵不算晚,若到那个时候,将士的命你赔?一天天假惺惺的说这说那,怎么这会儿不说劳民伤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