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则言没有睡着。
手机调的震动。
穆可可打通信号那一秒，他就睁眼了。
没出声。
看着冯凯当她是夜场公主拉去陪酒，这……小哑巴性子极烈……
心里话音未落，穆可可打架了。
商则言：……
他该说小哑巴无知鲁莽，还是无所畏惧？孤身一人跑到陌生场子打架滋事，她就不怕被如狼似虎的男人们活剥了？
“我找商则言！他人呢？”
……嗯……？
提他名字，倒是好使。
没人敢动她。
不错，小哑巴懂得借势，不傻也不笨。
商则言眼底掠过一闪而逝的惊异。
穆可可顺着包厢里的人的视线，扭头望去——一个身材修长，体型壮硕，身上有纹身的男人斜躺在沙发上。
她走向他。
“商先生？”
商则言抬眸，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瞳如鹰隼般充满杀气，仿佛随时能吞噬人骨血。
不寒而栗的冷冽眸子盯着穆可可攥着的手机，她用APP软件交流？不“阿巴阿巴”手脚并用比划了？
倏地，某爷脸色冷到极点，他已经被那该死的“阿巴阿巴”折磨得两天两夜没睡觉！
吃十颗安眠药也没用！
脑子快炸了！
穆可可两眼一眨不眨注视着面前恐怖威压的男人——果然不好招惹，一看就是真疯批。
可是！但是！
特么的他好帅！爆炸帅！
高挺的鼻梁，深邃狂妄的眼眸，菲薄性感的唇，比例完美的五官轮廓。
商则言长了一张连上帝都要嫉妒的脸，什么叫不怕反派坏就怕反派帅，大概说的就是他这种帅得三观跟着五官跑的男人。
伟霆哥，宗泽哥，亚文哥，一博哥，肖战哥……的Plus版！
明明知道他是疯批，明明知道他冷血无情，手段残忍，会害得穆家家破人亡，但是，此刻，穆可可却愣是对这张帅脸凝集不起一点恨意。
只想睡他，不是，感化他。
细狗常有，金刚钻不常有。
穆可可冲着这副长在她审美上的绝色皮囊下决定——不暗杀他了。
男神哥哥Plus版，她值得拥有，ヽ（＾0＾）ﾉ
趁商则言对穆家还没有造成实质伤害之前，趁矛盾爆发之前，穆可可必须把他从人性的扭曲，道德的沦丧中掰回来！
用关怀和柔情感化他，改造他，温暖他，PUA他。
如果“PUA”……咳咳咳，不是，“感化”行动失败，商则言还是要下死手对付哥哥们，她再喂他喝敌敌畏！
穆可可打字：
“初次见面，你看起来，一点不像疯批。”
“嗯？”商则言尾调上扬，嗓子低沉又好听。
“视频，删了。”
“呵~”
男人冷笑，缓缓站了起来。
一米八八的魁梧大高个，瞬间淹没一米六几的她。
穆可可比商则言矮一个头，体型小一圈，无论气场还是气势，商则言都以绝对优势碾压她。
“想要视频……”商则言俯身，嘴唇挨着女人耳廓，邪佞的声音似恶鬼索命般灌入她大脑，“你准备付出什么代价？”
“商先生想要什么？”
穆可可一脸温和+情绪稳定迎视着商则言，反问道。
在谈判过程中，永远不要轻易亮出自己的底牌。
“是你想要。”男人强调。
显然商则言也是懂谈判技巧的，且强势。
“我想要的，不是商先生想要的吗？”
穆可可一句话，成功又把锅甩了回去。
商则言：……
小哑巴处变不惊，聪明机智，再次刷新他对她的认识。
穆莎莎不是说，穆可可是任人随便欺负的傻白甜？
从前晚见面到现在，她表现出的每一点，哪儿跟这三个字沾边了？
“那就，做我的情人。”
这话，多少带着点羞辱。
商则言想看穆可可恼羞成怒，然而，他注定要失望了。
穆可可一点也不上头，疯批嘛，通常不带嘴，但她带脑。
穆可可决定美化一下。
“商先生的意思，是对我一睡上瘾，想要进一步升华关系？”
商则言：？
见过厚脸皮女人，没有见过这么厚的。
他怔住了。
穆可可优雅转身，对着一众傻眼看好戏的吃瓜群众打响指。
“听到没，叫人！”
吃瓜群众猛地回过神——卧槽，商爷不是不近女色，不染七情六欲吗？什么时候交了这么漂亮的女朋友？
关键是，她还是个哑巴！
所有人45°弯腰，恭敬喊道，“嫂子好。”
整整齐齐，如石破惊天的喊声拉回商则言思绪。
皱眉。
他抓起身旁抱枕，砸向狐朋狗友，“别乱喊！”
穆家的女儿，想要他女朋友身份？
她不配！
商则言粗鲁的拽着穆可可走出包间，他走一步，她要跑两步。
“欸欸欸”，怎么突然不开心了？小宇宙说炸就炸？
疯批的基操？
穆可可表示理解。
商则言拽着穆可可出了商K中心，乘电梯直达酒店顶楼，走进一间总统套房。
“会唱什么歌？”
穆可可：……扎心了，老铁。
商则言似乎也反应过来哪里不对劲，冷着脸，改口命令，“哼唱！”
哼什么？
穆可可在空气中比划一个问号“？”男人开始脱衣服，解皮带。
她：“！”
干肾么！干肾么！
昨晚开发过度，我那里还有些肿有些痛，商则言你休想！
穆可可转身开跑，她就不该跟着他进卧室，不该——
“啊！”
小短腿逃跑无用。
穆可可被男人打横甩上床，压在身下，凶神恶煞命令，“唱！”
不要！
疯批男人你要干肾么？
你是不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特殊癖好？休想叫我一边唱歌一边跟你＿＿
本小姐威武不能屈，说今天不行就不行，你要敢硬来……
“快点！”
“世上只有妈妈好……”
“换一首！”
“天上的星星不说话，地上的娃娃想妈妈……”
“换！”
小哑巴，不要挑战我的耐心。你要再敢唱妈，我马上把你妈绑来！
穆可可感受到男人几欲杀人的怒火，不敢再刺激他，轻轻哼歌，像妈妈哄婴儿宝宝一样：
“Twinkle，twinkle，little star
How I wonder what you are
Up above the world so high
Like a diamond in the sky……”
哼着哼着，穆可可耳边传来男人沉沉的呼吸声，她发现，商则言竟然抱着自己，睡着了。
睡、着、了！
什么情况？
他有睡眠障碍综合症？
穆可可望着天花板，眨眨眼，再眨眨眼——看来疯批霸总有病！有大病！
穆可可呆愣几秒，小心翼翼抬起男人搂着腰间的那只魔爪。
还没抬离，他搂她更紧。
穆可可明显能感觉到……金刚钻好……
她全身僵直，不敢再动。
行叭，人肉抱枕也不是不能当。只要他乖，不闹她。
过了良久。
穆可可轻轻抽出被商则言压着的两只手，轻轻转身，背对他……嘶……位置不对……两人隔着布料严丝合缝……疯批男人，你不要误会！我没有想！
穆可可屏住呼吸，极为小心勾过他的裤子，摸出他的手机。
前晚，他应该没那么畜生，叫第三个第四个男人加入吧？
他要敢！
不用怀疑，她现在就掐死他，不带商量！
穆可可摁亮屏幕，滑了下，需要密码或指纹解锁。
商则言睡着了，借他指纹一用，该不会吵醒他？
穆可可缓缓掰开商则言大拇指，触摸屏幕，解开了。
但是还有第二道锁。
瞳孔。
她：→＿→
一部手机而已，要不要里三层外三层上保险？
怎么办？要掰开他的眼睛吗？
不掰开看不到视频，不知道他拍的有多惹火多辣眼，她也删除不了。
穆可可再次转身，轻轻哼着歌谣，麻着胆子，两指捻起商则言眼皮。
【乖哦，借你瞳孔一用】
【别闹，别反抗】